🔸HELIANTHUS訦楠笙🔸


愿所有爱与理想御风疯长,找到答案。
May all the love and dreams find their answers in the wi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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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浪漫主义写手。现任美术生。神秘学爱好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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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千个蝴蝶的骸骨,睡在我的墙上。
一大群年轻的微风,渡过河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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糖组写文接龙

【糖组写文接龙】 


作者:艾柒 @艾柒17不易欺 ,荷叶 @我是荷叶 ,姬稔 @易沐 


    →梗:“死在一起的恋人,无法反抗命运就一起去死,黄泉路上遇见也是欢快的”


    那不过是个小渔村。 她也不过是那个滨海的神社里的一个巫女。 村民们大概会以为,今早过来看到的是她满脸痛苦但早已冰凉的尸体。 但他们绝对没想过,还会有人愿意陪她一起死。


     致琉稔: 一切安好。 其实我算不得安好吧......我很抱歉,但是我不得不告诉你这将是最后一封信了。我不知道墨儿什么时候能把信带到,不过等你看到了信,就已经再也见不到我了。 我想现在我可以补上我们初次见面时的落下的自我介绍,我叫萱燏, 萱,忘忧草;燏,火光。村民们奉我为神女大人,那也不过是我出生时请别人算的一卦。什么古老而强大的血脉,都是胡谑。我自己家里都是算卦的,我很清楚那些都是骗人的。他们希望我能只因他们找到欢乐与光明,便给我取了这个名字。

     但是看起来,他们并不相信我说的话,他们不相信你就是我找到的光明。他们不但不相信,还决定要处死我。将死之人,我想也没必要再把心里话藏着掖着了吧。 琉稔,我喜欢你。不仅仅是身为朋友的喜欢,而是作为一个人,一个普通的人的本性,对你无可抑制的喜欢。 可是现在告诉你还来得及吗? 再见了,我亲爱的,琉稔。 你的,燏。


    萱燏匆匆忙忙的放下笔,她知道时间不多了。太阳已经开始西垂了,远处已经传来了村民们说话声和火把的噼啪声。少女将信卷作小小纸卷,绑在洁白的信鸽的腿上,嘴里轻轻地对它说着,“墨儿你可要快快的飞,琉稔可是我唯一的朋友了,如果连和她道别都...”她的声音突然哽住,杏眸含泪看着小鸟儿。鸟儿似是通灵性,蹭了蹭她的手便振翅飞入落日的余晖。


     村民们粗暴的踹开小屋的门,将她的双手捆在背后。她没有过多的挣扎,因为那是徒劳而无用的。就这样跌跌撞撞的被带到海边,绑在海中的柱子上。萱燏平静得有些异常,仿佛这并不是发生在自己身上一样。她看着那一个个熟悉的面孔,曾经那些温和又有些敬畏的笑容已经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愤怒、嘲弄,以及一丝愉悦...?

    除掉我你们很开心,对吗? 是的,除掉我你们很开心。 可是你们怎么就不愿意相信琉稔呢?


    萱即忘忧,燏即火光。 

    飞蛾一类的趋光性生物因为虚幻而不存在的太阳假象而扑上火烛,在自取灭亡支离破碎之前,天真而幸福。 我,于她而言,到底是太阳,还是火烛? 黄昏。


    羽翼散发着温柔的光亮将周身尽皆覆盖,绯红暮色从窗棱的缝隙间探入算不得宽敞的空间内,将被捏紧的信纸无言染上浅浅的昏黄,赤色的眸子中流转着不知该命名为何的情愫。 “看,琉稔!...西沉的太阳。” 这样的黄昏与记忆中无数个与她共度的黄昏莫名契合,那些记忆霎时朝她冲来,她毫无防备的被打的失了神,眼前耳畔只剩下名为燏的少女浅黄色瞳眸中闪动着的光亮与可爱的声线。

    她朝着少女手指的指向看去,天际间一轮红色的太阳在云雾的衬托下以目力不可及的速度缓缓下沉,终于在远到无法估量的地平线处为夜所吞噬,燏自以为不为她所知偷偷的蹭过去贴着她,日落的过程缓慢而旖旎,但让她唯一牢记的是贴上来的少女温热的体温与可闻的轻微鼻息。 “太阳完全落山了啊,不多久就是黑夜了。”


    燏眸中的光亮随着太阳最后一点光在渐黑的天幕中溶解而变得难以捕捉了,少女转而望向她,如同小兔子一般可怜可爱,在她的眼瞳中寻找着什么,又紧紧的,悄悄的拉住了她的手。


    “要是有这样的太阳就好了啊,不会消失,不会让这个村庄陷入黑暗与冷寂,永远这样温柔的,温柔的存在着,我渴望找到这样的光明。”少女自顾自的说着,唇角勾起微小弧度,将视线稍稍侧开,投向不知何方的远处,好像是沉溺在美好的幻想之中。


    “——现在,我找到了!”

    “琉稔!就是我的太阳!...”


    在不久的缄默后,少女迸发出来的,充满了活力的声音打碎宁静,而很快,少女自身似乎意识到了语言中的歧义与暧昧,腾一下的脸红的像烤熟了的苹果,支支吾吾的辩解而不能,史无前例的惹得她笑的就差没嘎嘣一声倒地了。 这之后,燏悄悄跟她说了,在她那种平时看起来冷兮兮的脸上出现的这样的笑容,很好看。 太阳,光亮,火。 回忆截止。 

    她或许是光明,也许正是这样的光明使得飞蛾扑火,她对于愚者而言,无疑是危险人物。 愚者总是将自己寄托于虚幻而不存在的信念之上,觉得命由天定,万神至上,一旦面前之物有所违背自我意愿与信念,就会肆意排挤,敌视,杀戮。 自私的杂虫。


    她咬紧了牙齿,泪水不受控的顺着脸颊落下,在黄昏中闪着凄楚的光泽。 她颤颤的起身,她做了一个决定。 既然如是残酷,那么不如烛光陪蛾俱灭,幻化出最绮丽的花火。


    ——“我在彼岸遥望着你。”


    ——“我在忘川里等着你,我望与你在奈何桥上执手相伴。” 


    那一个晚上,雨下的很大,海上波涛汹涌,就像谁在哭一样。而谁的流年在那时停滞了下来,剩下的岁月被尽数剪去。在最为美好的年纪,做了别人看来最傻的事。可是她们已经冰冷的手早已十指相扣,时代的潮流也无法将其分开,她们的心将永远在一起。


    我在黄泉之下醒来,身旁拥挤着无尽幽魂。我在彼岸花开的此岸,等待着转世的机会。摆渡忘川的人向我示意,我该上路了。


    我却摆手拒绝。


    我在干什么?我应该是要去转世了,那我为什么拒绝?摆渡人对于这样的情景好像见过许多次了。“下次见。”她是这么说的。我就一个人留在了河岸上,看着摆渡人远去。她在哼着一首不知名的小调。很熟悉很轻柔的曲调,但我想不起来是什么了。   


    我又是怎么死的?我怎么……什么都不记得了?抬眼看向四方,这里没有天空,没有海,没有太阳……没有她。一想到这里,眼睛霎时迷糊了起来。


    “……欸?”十指抚上脸颊,触及冰冷湿润的东西。我没有反应,任凭眼泪流下,原来死人也会哭的吗?可是我有一种强烈的感觉,我要失去她了——于是我毫不犹豫地转身朝着一个地方奔去,我不知道我的目的地,只是单纯地凭借我自己的直觉。


    我啊……真的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反正我都已经死了。追随一个我没有记忆的人是没有意义的,现在,赶紧回去投胎吧,投个好胎比什么都重要……思绪翻飞间我停下了脚步。我看到一个女孩子,站在忘川河的对岸,她看着我,脸上挂着淡淡笑意。      


    我找到她了。我这么想到。“我找到你了。” 她这么说道。她试着向我伸出手来,我也把手伸过去。但是我碰不到她,忘川河的宽度刚好是我和她手臂伸直的长度加起来还差一小节的距离。我试着往她那边走一小步,还没踏进河里边猛然跳出一个满脸鲜血的水鬼,它死死地盯着我,我没法过去。她的眼睛一下子黯淡起来了,才试过一次没成功……就放弃了。

     “呐……琉稔,我不是自杀死的啊。”她低垂着眼眸,我好像在她眼睛里看到了水的亮光。“而你是啊……你是自杀的吧?”她猛然抬头,直直地看着我。我好像想起来了什么,恍恍惚惚的。背脊上仿佛爬上了什么东西一样地恶寒,我不断地颤抖着。她不是自杀的……她可以去极乐之地……她要成佛了。我一片空白的大脑只有这么一个想法,而我,只能去转世投胎,甚至不知道还会不会投成人 。 

  

    ——我一脚踏入忘川河,向她奔去。一如开始,一如既往,追随那天的太阳,直至我无法继续追随的海岸线,直至我无法望见的海角天涯。


    水鬼的利爪在我腿上抓出道道伤口,不见流血,不惧恶痛,它们试图把我拖入水中,但我不害怕它们。浑浊的忘川河水飞溅,而我碰到了她的手,我终于拥抱到她了。


    那一瞬间,生前所有经历过的苦难与悲痛,全都化成了记载刹那芳华的罅隙间似水光阴。


    忘忧如萱,火光似燏。无边心火燃烧了殉道者的肉体思绪,但其灵魂将永远铭记自己的信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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